众人大笑。
庾亮笑曰:“你我可谓一时瑜亮。”
谢鲲曰:“那须我做诸葛,你做周郎。”
众人欢然,散坐品茗,畅极一时。
庾亮见桓彝呆坐,十分好笑,随便问此老:“太尉可知殷浩殷先生?”
桓彝应声曰:“殷浩乃当世大隐也,学富五车,‘殷浩不出,如苍生何’!”
座中谢安似乎甚鄙殷浩,观壁上字画,耳似未闻。
庾亮揶揄曰:“太尉真是无所不知。”
桓彝一笑。
谢尚是殷浩好友,见大家提起,笑着对王导说:“殷浩养望已久,丞相何不聘之?”
“老夫正有此意。”王导曼声答之。
谢尚遂不再言。
戴渊这时间竺道潜:“尔师何往?”
“我师已至豫章,辟精舍而居之。屋前长川,屋后连岭,芳林列于轩庭之中,清流激于堂宇之下,真乃修行之所也。”
戴渊叹息:“我亦久欲作居士,心常礼佛。”
竺道潜颂佛不已。
戴渊邀谢鲲若有空暇一起前往豫章拜访康僧渊,谢鲲曼声答之:“好啊。”心想要是与你同行,我谢侯颜面何在?
庾亮见戴渊不识趣,朗声笑之。
谢鲲亦笑,诸人皆觉心无纤尘。
王导观庾亮久矣,见此时的他分明是善类,为何偏就像处仲一样,身上有许多令人不解甚至令人憎恨的东西?